255他也有妹妹 (第1/1页)
除了辱骂,很少有人用精致小巧来形容男人的器官,就好像它们天生粗犷。男人的足似乎总与他们的生殖器并提相论,和对女人的要求不同,越大越好。 成年男女很少腿底下安着一双幼童足,眼前的这位被树干架空的先生也是,那被皮鞋裹住的足,浮在空中论谁看了也不会误认为是青涩的少年。可往上看看,裤腿上移…… 白,却不惨白;黏,却不粘手。 裸露的脚踝如削了皮的山药,唯独是为其削皮的那位,缺乏节省意识,多削了几块皮肉,纤细的跟腱、圆滑却又富有棱角的跟腱,它扯着皮,皮又包裹着它,像故意吸引人视线却又离不开本体,一种欲说还休的瘙痒从指尖传递至她的喉道。 她摇头,认定自己是无可救药了,故意转移视线不去看。 和其他指头不同,小指天生的长度做不到完美的“缠”,导致它假如不用力“握”,就只能悬浮在空中充当外星触角,简直比使力还要累,有东西扶着不好吗? 这脚踝的小小骨头仿佛天生为她的小指而生,它搭着小踝骨试图放松,却不知是男人皮太滑还是小指过于无力,总是脱落,它一而三的返回这块属于它的小骨头,却无意间惊动了她真正的主人。 指尖随着男人的轻笑颤抖,“很痒的。”他到没认为眼前的女孩故意占便宜,只觉得果然这个时间段的孩子外表再怎么成长,始终还是夹杂着孩子气。 “他们怎么还没来?”他笑得让她面红耳赤,仿佛她真的在性骚扰,她动了动腿试图把在她鞋面睡觉的胖猪咪叫醒。 “不知道,或许是忘了我吧。”就好像他没被困住一般,他打趣道。 确实,他没有被困住,困住的只有她。扯铃铛一般,她扯了扯男人的脚踝,“我好热啊,你下来吧,我尽量接住你。” “嗯……”他握着自己的下巴似乎真的在想可行性,“不行哦,我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她抬头斜眼过去,“你刚刚爬树就很有把握吗?”她身子一不爽利就容易犯浑,把任何人都当作同龄人般随意,谈不上没礼貌,但绝对不算有礼貌。可对方却没有半点被激怒,晃了晃头,终于产生了一点耻感,瞳眸转到一角,又垂头直视下面这个挑衅的女孩。 他笑了,脸颊透着浅淡的红,是孩子犯了错有些讨好的姿态,又像是被孩子的蠢事搞得苦笑不得的神情,“确实,我太着急了,完全忽视了自己的能力……下次不会了。” 他这副模样反倒是让吴敏感到束手无措,这人怎么回事,比起说既不像个大人又不像个孩子,不如说恰恰相反,理想中成人的情绪控制和孩子的坦率冗杂在一块儿,令人难以统一态度。 都是大人,面对杰瑞哥哥和闻叔叔,她的态度截然不同。谁更使人轻松,一目了然,甚至都不需要她故作姿态,只要站在闻叔叔面前她就不知所措,只会等待对方动静作出反应。 而这个人不一样,他让她很轻松却又局促,她说不出对方身上的违和感,只是独自生着自己的气。 “今天放学这么早吗?”他问。 “怎么也不可能这个点就放吧。”对的,很奇怪,她心里知道对方是年长男性,却还是很自然地像面对同龄人那般无所顾忌,甚至……甚至这样具有冲突感的语气只会和熟人发出。 她把这种情感归集为,天气太热,她太烦躁且对方是个与她没有半点关系却一直麻烦她的陌生人的原因。 “哈,也是。”面对有些不礼貌甚至夹杂攻击力的话语,他仿佛过滤掉一般,依旧嘴角含笑。 嗯……他似乎思考的时候喉咙就会发出浅浅挤压的声音,仿佛克制自己脱口而出。 “怎么了?” “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不告诉你名字哦,你要找我老师,怎么办?” “是担心我送你锦旗吗?” “是担心你告我状。” “怎么会?” “因为我很没礼貌,而你是大人。” “……你是高二学生吗?” “为什么不回答,你这是默认的意思吗?你默认我没礼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随意地定义自己,又拒绝别人赞同的可能性。如果她遇到她自己,也会觉得这孩子难道正处于“叛逆期”吗? “对我来说,礼貌是自己对他人的行为举止。”他倒没有被考住了的模样,或许他也把她当不会再见面的陌生人。 “所以?” “所以假如你认为自己都是礼貌的举动那就是,反过来也一样。” “嗯。”她垂头片刻,抬眼回答,“是高一的。”如果她不停学一年,恐怕就和周阚阚、王珺琳一个年级了。 “高一的吗?”耳边又传来他喉道小小的挤压声,“嗯……” “怎么了吗?” “我在想我的妹妹,她似乎做了些不太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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