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谁愿意干(感谢001号盟主@程_达)  (第2/3页)
这也导导致了编木拱桥中的绝大多数,被钢筋混凝土的现代桥梁替代了。    在外行人眼里,“垂垂老矣”的木拱廊桥。    却是现代技术,都很难复原的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    时至今日,能够完整掌握这项非遗技艺的人,已经到了屈指可数的地步。    贯木拱廊屋万安桥,多墩多跨,像条龙一样,盘踞在溪流之上。    随着那些曾经出现在老照片里面的三跨、四跨、五跨的木拱廊桥相继消失。    万安桥的存在,已经不仅仅是一座桥、一份信仰,更是活着的历史。    在编木拱桥这个子门类里面,五墩六孔的万安桥,是当仁不让的“现存”世界之最。    只可惜,现存这两个字,被今天这场让聂广义的爷爷急怒攻心的大火,烧出了引号。    ……    “广义,你今天挺让我震惊的。”宣适坚持由他来开车。    他的原意,是让聂广义好好休息。    养足了精神再回去处理事情。    聂广义却一点都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他不闭眼睛,也不说话。    甚至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    这样的聂广义,宣适在十几年的相处过程中,几乎都没怎么见过。    “嗯?”聂广义倒是没拒绝和宣适沟通,出声问到:“哪里震惊?”    “你不是对古典过敏吗?”宣适进一步解释:“包括一切和古代、古法有关的元素。上到诗词歌赋,下到吃穿用度。”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聂广义反问,“你不也对咖啡过敏了八年吗?”    “我对咖啡过敏,是因为害怕触景伤情。”宣适有心试探,“难道堂堂广义大少,也有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没有。”    聂广义明显不是很想深入聊这个话题,宣适就也没有再追问。    一时无言。    忽然的安静,让车内的气氛有点压抑。    宣适放了首别广义最喜欢的《欧若拉》。    这一放,就把聂广义给惹毛了:“你嫌我被极光气的还不够吗?专门放首歌来气我?”    “那我关掉?”宣适妥协完了又不免有些意外:“你不是最喜欢张韶涵的这首歌吗?”    聂广义并不回答。    宣适继续自己的提问:“欧洲有那么多可以看极光的地方,你专门跑去阿拉斯加拍,难道不是因为这首歌吗?”    宣适本来也不是特别擅长沟通,现在这样,已经算是有点没话找话了。    如果旁边坐着的人不是心情欠佳聂广义,宣适早就闭嘴专心开车了。    过了好半天,聂广义才终于有了反应:“你是不是觉得你很了解我?”    “啊?”    这个问题,宣适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十几年的兄弟,说不了解,肯定不可能。    但是,兄弟之间,更多的时候,只需要点到为止。    聂广义没有问过宣适,为什么对咖啡过敏。    宣适自然也不会过问聂广义为什么对古典过敏。    广义大少看起来口无遮拦,实际上还是非常有界限的。    宣适能和聂广义成为这么好的兄弟,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    “你知道我爷爷姓什么吗?”聂广义问。    “啊?”宣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聂广义重复了一遍:“我问你,知不知道我爷爷姓什么?”    “聂?”    “不是?”    “所以,今天出事的不是你的亲爷爷?”    “是我的亲爷爷,但他不姓聂。”    宣适见过聂广义的父亲,他是同济大学建筑系的博导。    聂教授,毫无疑问姓聂。    亲爷爷不姓聂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你爸爸也和今天那个小姑娘的姐姐一样,是跟你奶奶姓?”宣适问。    “我奶奶和我爷爷一个姓。”    “啊?那为什么啊?你不想说可以不说。”宣适今天的震惊,不可谓不多。    “你都要跟我回老家了。就算我什么都不说,你自然也会知道的。”    聂广义开始讲家里的过往:“我父亲年纪比较大,是1952年生人。他出生的那一天,今天被烧毁的那座万安桥,被一场百年一遇的洪水给冲垮了。”    “你的意思是,万安桥1952年,重建过一次?”    “不是的,1952年的那一次,并不能算重建,只能算大修?”    “冲垮了还只是大修?”宣适有些不太能够理解。    “对。”    聂广义向宣适解释了一下原因。    木质拱桥,虽然会被大水冲垮,却并不是特别怕大水的冲刷。    1952年的那场洪水,冲垮了万安桥西北端的两个拱架和十二开间。    百分之八九十的木结构都被冲到了下游。    万安桥所在的山区溪流窄,地势落差大,大水来得也急去得也急。    聂广义的爷爷,顾不得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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