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2/2页)
的丧礼。只有盯着那黑漆漆的棺材看的时候,才能想起外婆静悄悄地躺在里面,顿时鼻尖泛酸,哭意汹涌。    陈漫站在他的身旁,看着他手下笔顺流畅地毛笔字。    洒脱俊秀,字如其人。    她只在旁边看,半点声音不出。    这一切好像格外地肃穆,连写字都带着敬畏。    做饭的锅灶在陈漫家院子里搭建起来。    几个做饭的师傅穿着围裙不停地忙活着。    不时有人会去放一挂鞭炮。    陈漫和一群老人围坐在一个大火堆旁,看见许钧炀和他爷爷一人提着一个大箱子从他家到自己家来。    院子里很热闹,不忙活的人坐在一起烤火聊天,没她什么事,所以顿觉疲倦。    直到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才将她的瞌睡赶跑。    陈漫其实一直有些懵,真的一点也用不到自己?    怎么也没人跟她商量个事情啥的,比如哪天下葬,她应该做什么,搞得她像个看热闹的外人。    “我真的不用做什么吗?”    她坐在一堆老太太旁边,问旁边的人。    “你懂啥子,这些事都有人做,有事会喊你的。”    她这才安心些,认真看着在棺材旁边敲锣打鼓吹唢呐的一群人。    猛然发现,那坐在高凳子上游刃有余地擦锣的人不是许钧炀是谁?    那无比熟练随意的姿态,修长的手指随意绕在锣线上,锣随着他手指翻飞擦击,发出哐哐哐的有节奏的声音。    几个敲锣打鼓的人默契配合,天衣无缝。    敲一会又停下来唱一会儿。    陈漫玄幻了,受到重击。    他,怎么会这些?    这些不都是‘白事先生’该做的事情吗?    怎么他还是个白事先生吗?    他的形象和职业全然不匹配,一会儿村干部,一会儿白事先生。    他的目光和平日那种温润清淡的样子很不一样。    变得更加地疏离,无波无澜,准确地说是严肃庄重。    那眼神好像夏日里遇到寒冬,无悲无喜,天生无情,悲悯遥远。    带着对生和死的敬畏。    晚饭时分。    一挂鞭炮把村里的人都召唤来了。    一张张圆桌摆在院子里,显得有些拥挤。    老老少少的找着位置就坐下,生怕别人抢了。    这个时间点,是一年里村里人口最齐全的时候。    有人坐下,但是还有很多人站在马路上等着,等着第一轮下了好立马有位置坐下。    陈漫无所事事,作为主人,虽然很饿,但是也不好跟别人抢。    她找了个板凳,坐到火堆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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