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第1/2页)
黎羚抚摸他的脸,不期然地又沾了一手的潮痕。他还是在哭。细密的泪,像春梦的雨。 她想要吻他的眼角,却又被他用力地扯住,含住,吮咬,拖进一个湿热的囚笼。 有时候,爱的举动与施行酷刑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第63章 吻下去的那一刻,黎羚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完了。 她根本不是在演戏。 她抛开了电影,也抛开了剧本,抛下了一切虚假的身份。 她既不是警官,更不是阿玲,找不出任何的借口。 她只是想吻他。 黎羚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来摄影棚之前,她是想要跟金静尧把话说清楚的。 为什么戏拍着拍着,一切都失控了。那种危险的冲动像一颗上了膛的子弹,不顾一切地发射出去。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她好像真的喜欢他。 ……她完了。 黎羚不记得有没有人喊过卡。 从金静尧的怀中起身时,她很尴尬,也有些害怕。 她感觉金静尧比她更尴尬。他都不敢看她了,像被人打了一棍、眼冒金星的贞洁烈男。 饶是如此,他还是攥住她的手腕,不允许她擅自离开,垂下眼睛,很认真地帮她整理好了刚才乱得一塌糊涂的上衣和头发。 黎羚的心跳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害怕。 趁他不备,她迅速开溜,第二天在家门口的地毯上发现了满满的一袋药。 因为她的嘴巴被他咬破了,咬得很厉害。 也因为他担心自己把感冒传染给她。 黎羚:“……” 不能再住下去了。 他留了纸条,木乃伊小人上蹿下跳,说想跟她说谈一谈。 她连夜扛着火车进了新的剧组。 新电影叫《无神论》,小成本,独立制作,在黎羚试镜的几个项目里并不占据绝对优势,但题材很吸引她。 导演梁婧淇很年轻,刚从纽约大学tisch毕业。电影取材自她自己的亲身经历,是一部自我审视的女性成长史。 影片时间跨度很大,在近二十年的时间里,女主角淇淇孤独地挣扎着,生长于父亲为她制造的裂痕里。 她总是想要弥合裂缝,用一场野火烧掉自己的童年,却又不可能真正走出父权的阴影和原生家庭的荒原。 第一次读到剧本的时候,黎羚就知道,这个角色应该是她的。 甚至没有试镜,她和导演只是在咖啡馆里聊了一下午。梁婧淇讲自己的父亲,黎羚也说了她的父亲。两个人后来都哭了。 不知为何,在那个眼眶湿润的时刻,黎羚脑中又出现了金静尧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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