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38节 (第2/3页)
一大步一大步地向前,攻城略地。 但生活必不可能都是你侬我侬,刀尖在暗处露出锋芒,一并割裂了某些急于隐瞒的祸端。 例如他从未提及的身世。例如这些要取他性命的刀尖。 懒散养猫养狗的日子戛然而止。 于是就来到了他十五岁的那场血夜,烟娘像是头一次认真打量眼前这个人,怀抱气息仍似从前轻易将她拥进,不小心就会捏疼她的手腕脚踝,早年沉积的稚弱狼狈通通蜕去。 养大的狗东西剥开皮下,原来是头野心勃勃的豺狼。 还要做一只粉饰太平的囚笼,用他早已密密织好的网,以唇、以身、以心,骗她同他一起共沉沦。 之后两年就尽是一些磨人又恼人的浓稠艳色,与时不时浮现的杀机糅合。 两年后,烟波楼在一场大火中烧成灰烬,他失踪了。 岁月拨转五年,他再出现在眼前,已然一步登天,变成了高高在上的一城之主。 -------------------- 收藏过200 22.3.26 第47章 釜中栗 “赵连文自以为瞒得天衣无缝,他的正室夫人却容不下刘姬和你。也是,赵连文的妾室尚且无所出,半路杀出个外室,还带来一个爵位的有力竞争者,她又岂能容得下。”坐在对面的女子目光锐利,洞若观火般道,“她出手够快,也够狠,深谙先下手为强,殊不知斩草要除根。” 知己知彼,燕故一此前已把赵戊垣的身世经历探查个清楚,其中包括了他流落在靳州的七年。 但当年卖货的牙子绑着一串小孩走了各地,哪块专做腌臜事的地头都去过,又给每件货物取了诨号,是以只查出赵戊垣被卖到了靳州,甚至转手几拨卖家,直至音讯断绝。老菅州侯赵连文暗地里派人,头两年几乎翻遍了各块地皮,后面实在探查不到踪迹,才逐渐收回暗线。 如今想来,想必当时也有赵连文正室——祯夫人的暗中阻挠。 她倒也不将人直接杀死,免得留下把柄以后被有心人查出。而是做了无数个巧合,顺理成章地让人被拐走,再截断援助,小小的孩子哪来生存能力,想必早早就会被折磨到或残或死。一举两得,既了无痕迹,又好借他人的手将心头刺除去。 却独独没料到会有烟娘这一环,坏了整盘棋。 赵戊垣不仅没死,反而在洛临这里搭上某条线,重回菅州,以此开始他的复仇之路。 洛临,又是洛临。 今安指腹搭上额际:“本王就奇了怪了,怎么这些人都这么喜欢跑来洛临搞事情,难道这还是一块风水宝地不成?” “因为洛临是无主之地。”赵戊垣接道,“我什么话都没说,王爷已经将我的所有底细翻个清楚,按你身后的情报面,不会不知道这块地方的隐患与益处。” 无主之地,整座大朔朝唯一一块没有分封诸侯的州界,多得是邻近诸侯垂涎占据,多得是官僚主事不善底下看不见的脏恶滋生。 当然,其他诸侯地界也不一定有多干净,但是诸侯拥兵,没有仁政,也有强权。外来者不敢在这些地盘轻易放肆,除了兵弱无权的靳州,这块无主之地悬在图谋争权的各诸侯头上。 狼豹众多,肉只有一块。 “赵连文当时已有决断向靳州下手,可惜,被你先一步斩断了生机。” 赵戊垣静默一会,抬手捋平衣袖,才道:“天底下又岂止他有此意。” “但菅州,近水楼台先得月。” “占尽天时地利,却还是一败涂地。”赵戊垣面上全无异色,言语间全然没有对生父的丝毫敬意,像随意提着不相干的玩意,“不过是一个被酒色掏空且空口白话的人罢了。” “哦?”今安看着眼前这位只身入险地的菅州侯,“的确是被酒色掏空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对罢,虽说我实在痛恨像他这一点,但我……”说到这里,他像是想到了一些美好至极的事情,目光柔和下来,定在某处虚空,“但我绝不会像他一样,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只能任人欺侮践踏,沦为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外室。” 今安抬手止住:“不必向本王宣扬你的痴情,只会更加证明你是个蠢货的事实。” 闻言,赵戊垣面上不见羞恼,提唇冷笑:“你说话真是难听。” 她撇开这个话头,接着前言:“你杀了他。” “昏庸偏信的蠢材坐了高位,多的是想要他死的人。”他轻笑一声,“我不过是推波助澜一把。” 例如放松了药房的守备,让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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