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_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9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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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92节 (第3/3页)

中酒液,生有涟漪。

    出乎卢洗意料,王侯神色不辨喜怒,连句重话也无,轻轻揭过了这出,只让罚酒。

    未等旁边伺立的侍人动作,今安已经伸手向前递出一盏酒,等人去接。

    等的是谁,卢洗余光看到王侯目光至处,在他左侧。

    这是罚酒,还是赏赐?

    堂中一时间针落可闻。

    虞兰时走出围案,走上几步玉阶连起的高台,走到主案前。随低颈俯下的视线里,石案精雕墨深,金线暗绣的红色束袖裹着一截手腕,其上长成的手掌筋骨分明、蜜釉肤质,修长手指握着酒盏递到他眼下。

    清凌凌的酒液如同一团迷雾,在他看进去时困住了他的眼睛。

    虞兰时滞住片刻。

    不过一臂距离间的人笑了一声,“虞卿,你在怕什么?”

    虞兰时抽离视线,接过酒盏。难以避免指尖与指尖短暂的相接,又于冰凉的盏壁交错。虞兰时仰头饮下酒液,谢恩,退下。

    途中,蔺知方锐利的目光迎面撞来。

    但虞兰时无暇他顾,那点子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像烙铁烫在他指腹,久久不去。幸好,这场饮宴因为王侯事务繁忙,结束得很快。

    踏出广寒楼,缥缈的雨丝骤来又骤去,雨后一新,小径泊水。

    三人同行,蔺知方神色讳莫如深,视线几次从虞兰时面上掠过,要窥探出什么。虞兰时与他从说不到一起,遇到个岔口,各自作揖分两路。

    穿花拂柳走出好一段,卢洗犹自紧张兴奋,回味着方才宴上的一幕幕,“方才王爷夸我秉性坚韧,我怎的傻不愣登只会点头,好听话也说不了几句。不像知方口灿莲花,等下次,我必得——”

    突地,身旁人停下脚步。

    “我,”虞兰时低头抚向空荡荡的腰间,“我的玉佩丢了。”

    虞兰时平日里衣着是常人可见的不俗,束封上喜好坠着块玉压袍,常常更换。有时是块玛瑙,有时是凝着点红的白玉或翡翠,色泽各不相同,无一例外的是令人咋舌的价值。

    听到玉丢了,卢洗比他还紧张,低头在地上转着找,“哎哟,看着绑那么紧也能丢?丢哪儿了?快找找……”

    “可能是丢在了刚才的路上。”

    卢洗转头看他,“是吗?”

    “是的。”

    见他很是笃定,卢洗掉头就要往回走,“我和你回去找找,这么贵重的东西,多一个人找快些——”

    “不用。”虞兰时拦住他,“我自己一人去去就来,鹿园宴机会难得,你可以趁此多结识些人,日后做事多些便利。”

    说罢不等回应,虞兰时掸袖而去,重走回来时路的招展浓阴中。那片阴翳与日光相争,逐渐淹没了他的发冠脊背。

    卢洗站在原地,看他走得那样快,完全失了惯有的从容。心想,那块玉佩大抵是他极珍爱的。

    檐下滴滴答答地溅起残雨。

    广寒楼前的廊道上,红漆围栏半丈高,有人支膝而坐,凭栏垂下一片鲜红的衣裾。

    美丽而冷漠的王侯就坐在那里,手上拿一块通体血红的玉佩放在眼前看。

    雨后清透的光在她面上流淌,那双琥珀眼眸打量着玉佩,听到足音,向后看去。

    虞兰时停在一丈外。

    探花郎长身玉立,红袍艳绝。

    廊边杏花枝摇落水珠,落去他的大袖。

    第115章 廣寒樓(二)

    满园春寒,将所见周遭景致剥去一层朦胧白雾,斩露极冷清的质感,愈称出廊道下那人的发乌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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