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第1/2页)
只是想到崔家那些人,后面的声音便低了下来。 崔璟:“先回玄策府。” 玄策军于京中设有府衙,名为玄策府,统理玄策军大小事宜。 元祥便应“是”。 …… 常岁宁未在大云寺久留。 一来她觉得那阵法略有些邪门,出于本能想要远离,生怕这条还没捂热的命又被收回去。 二来则是与周顶约定见面的时辰快到了。 三来的话,便是无绝哈欠一个接着一个,崔璟前脚刚走,他便叫苦不迭:“这年轻人,可真能熬啊……老衲被逼无奈与他讲了一夜的佛法,困得恨不能就地圆寂了!” 常岁宁听在耳中,不免再次觉得,有佛光,但不多。 …… 信上与周顶约见之处,就在距大云寺不远的汉城湖边。 此湖依青山傍渭水,风景秀丽,恰值春日,正是踏春泛舟的好来处。 常岁宁到时,已有一道身影等在湖边长亭内。 “女郎且看,那着青衫的人模狗样之徒,便是周顶了。”喜儿在常岁宁耳边小声提醒道。 第30章 怕是爱惨了他 那亭中之人显然一直在留意着周围,常岁宁主仆二人刚出现,他很快便看到了。 双方离得尚且不近,遥遥见得那道少女身影,男子蓦地抓紧了衣袖边沿,眼底即浮现掩饰不住的震惊之色。 少女虽戴着幂篱,但他也绝不会认错。 见那对主仆走来,男子赶紧将一切异样神色收起,快步自亭中行出,含笑迎了上去。 大盛民风相对开化,正值春日,少年少女们结伴外出踏春并不少见,戴着幂篱的少女出现在此处,也并不招眼。 “常娘子到了。”周顶抬手施礼,一派儒雅之风:“常娘子,请——” 常岁宁微点头,往亭中行去。 入了亭中,她随手打起遮面的轻纱,搭在帷帽边沿。 少女肤如凝脂,菱唇不点而朱,一双杏眸透澈明净,一眼望去,只觉亭外湖水山色皆被压得失了颜色。 见得这张俏丽无害的脸庞,周顶心口处快跳了几下,起先那慌张之感不自觉消散大半。 “多日未见常娘子,在下当真十分挂心,昨日得信才知常娘子原是病了……”他关切地问:“不知眼下可好些了?” “已无碍。”常岁宁这才看向他:“周郎君可知我是如何染的病?” 周顶一愣,茫然道:“常娘子……因何而染病?” “上元节那晚,我在月桥河畔,被人推落水中,因此大病一场,险些丧命。” 周顶神情一阵变幻,憋出几分惊怒来:“这……怎会有此等事?何人竟如此胆大妄为?” 常岁宁:“天色太暗,未能看清。” 这人既还敢来赴约,已可见当晚动手的人并非是他——借他人之手,这很简单,也很好理解。 她接着道:“我今日来,便是想问一问周郎君当晚是否也去了月桥河畔,可曾见到过什么可疑之人?” 她话中有未说定之处,周顶的话则很快给了她答案:“在下正要为此事同常娘子赔不是,当晚因家事缠身,未能按时赴约……待在下到时,已不见常娘子,只当常娘子是久等不到在下,先行回府去了——” 常岁宁了然。 所以,的的确确就是他约了阿鲤出门——以诗词邀约此等隐秘的方式。 “可谁知常娘子竟遭遇了此等事!”周顶满脸愧责:“如此倒是在下的不是了……若非在下相邀,常娘子也不会遭此劫难……常娘子,可怪我吗?” 常岁宁点头:“怪。” 周顶:“……?” “……亦是人之常情。”他快速地调整了表情,朝常岁宁深深揖礼:“在下同常娘子赔不是了。” 常岁宁瞥他一眼。 还真就凭一张嘴啊。 也是此时,她看到了此人指腹上的几处薄茧。 这是个赌鬼。 常岁安昨晚带回来的消息里便有这个。 若说起初她还有些疑心一个已有秀才功名的读书人,为何要铤而走险去谋害骠骑大将军府上的女郎的话,那么,在得知对方有赌瘾之时,这份疑问便有了答案。 赌徒需要钱,且需要急钱。 而真正沾染了赌瘾的人,往往是不能称之为人的。 没听到想象中的回应,那维持着揖礼动作的人又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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