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 (第1/2页)
见她并不细看,似无甚兴趣,男人心中一空,正忐忑时,只听那少女道:“图纸之上标注有限,看不甚懂,边走边说吧。” 男人闻言脸色一喜,连连应是爬起身来:“女郎请随小人来!” 他一路在前引路,显然是将田庄内外已摸得不能再清楚了。 “你既如此熟悉此处了,为何不逃呢。”常岁宁负手走着,语气里有一丝很淡的好奇。 男人一愣,旋即笑了笑:“实话不瞒女郎,跟庄子上的狗混熟了之后,小人夜里逃过两回。” 管事听得眼皮一跳——他就知道!这货逃的时候该不是顺道把狗也牵上了! 常岁宁面上并无半点意外:“那为何又回来?” 她将人丢在此处,是为了试一试是否可用,但此等事也是讲缘分的,如此等人,若一心想着逃,她也不会强留,留下反是祸事。 “逃能逃去何处呢,小人家中已经没人了。”男人叹了口气,或是意识到此时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言辞倒也坦诚,说起了自己的过往。 他少时家中本是做生意的,但还未轮得上他来接手,他那不争气的父亲便将生意做败了,铺子没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不久后父亲因病离世,他刚出孝期没两日,有一日回家去,听得巷子里吹吹打打煞是喜庆,他也上前凑热闹,听人说是寡妇再嫁,再一细听,那寡妇正是他阿娘。 嚯,阿娘嫁人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跟他打声招呼的! 于是他就瞧着那顶轿子将他娘给抬走了。 之后为了生计,他什么活儿都试着做过,也什么都学过钻研过,但身后有一堆追债的,莫说翻身的本钱了,他哪天吃个白面馒头被债主瞧见了都得追着他骂上两条街,自然是做什么都不顺当。 一来二去的,就走上了行骗的路子。 “……你那阿娘这人嫁的不讲道理!”管事听得津津有味,眼里有了些同情:“嫁都嫁了,怎不将你捎上?” 男人摇摇头:“也不怪她,我亲爹且留了一屁股债呢,换我我也改嫁。” “……”管事对常岁宁道:“女郎,倒难怪他不想走,合着在我们这儿方便躲债!”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常岁宁道:“你若用心做事,自不会亏待了你,若这田庄的收成果真能翻上两番,你最迟来年便可无债一身轻了。” 沈三猫听得一愣。 他本还想着攀上常大将军府这棵大树,那债就不用还了呢…… 没想到这将他打昏了带到此处来的小姑娘,做人做事竟还挺讲规矩? 他心中分辨琢磨着这位女郎的性子作风,面上笑着应是。 管事还是不放心,在常岁宁身边劝说着:“女郎,此人实在是……” 沈三猫打断管事的话,手指向前方池塘:“女郎,我说这池塘里得养些可吃可卖的鱼,我有一法子,可使鱼速长——可管事非要养这些只知道吃食造粪的金鱼儿赏景,然女郎甚少来一回,这景给谁赏,岂不白白闲置?” “这鸡棚竟比我这钱袋子还空,管事您平日里是怎么睡得着的哟!” “咿,女郎您瞧,前面这草园子里怎还生了几颗菜出来?” “……” 这不曾停歇的攻势让老管事节节败退,险些气了个仰倒,且眼前逐渐发黑,只觉好似命不久矣—— “天要黑了,先回去吧。”常岁宁道:“我要在庄子上住几日,明日再详谈。” 老管事回过神,哦,原来天真的黑了,那没事了。 一行人往回走着,常岁宁听沈三猫说着他那些奇奇怪怪的秘技与想法,愈觉捡了大便宜。 晚间沐浴罢,喜儿不禁问:“女郎,那沈三猫虽有些本领,但多是些小聪明而已,怎值得女郎这般另眼相待?” 常岁宁点头:“是小聪明不假,然兵法中有言,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 喜儿“啊”了一声,未听太懂。 常岁宁:“说得白些便是,做事做人没必要太正常,如此才更容易出奇制胜。” 譬如使鸭蛋变方,使鱼速长之法,这些用处听来的确都不大,但却足可见此人擅出奇招。 擅出奇招者,在小天地里是小聪明,但若有大天地,说不定能帮大忙。 喜儿这下听懂了,点头道:“既女郎这般说,那这麻袋钱,花得倒不亏。” …… “人还未找到吗?” 甘露殿内,圣册帝批改罢奏折,问起了玉屑失踪之事。 “回陛下,尚未寻到。”明洛道:“但沿着河流去寻,发现了一只绣鞋,正是玉屑姑姑的,从多处痕迹来看,的确是自后门出府后落水了。” “是不慎落水,还是另有缘故……”圣册帝微皱着眉:“她从不敢离开长公主府半步,此次一反常态,怕是有什么蹊跷在。” 说着,看向明洛:“使司宫台细审长公主府内女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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