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节 (第1/2页)
看不下去的长吉走了过来,给出了切实的提议:“郎君,请恕属下多嘴,您要实在心神不宁,不然还是去烧一把香吧。” 人上香上惯了,一天不上,便会浑身难受,听说是这样的。 魏叔易:“……也好。” …… 翊善坊深处,坐落着喻增在宫外的府邸。 此刻,一名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从外面折返,带着三分醉意,嘴里哼着小曲儿,身边跟着一名提灯的仆从。 他刚进得府内,得下人告知,略感意外:“兄长回来了?” 他连忙去了喻增的院子,走向廊下发髻花白的老妇人,妇人是他的母亲,锦缎翡翠将她堆出了几分贵气。 听罢妇人所言,男人更诧异了:“兄长在亲自酿酒?” 兄长好些年没酿过酒了吧。 他不由好奇地问:“兄长是给何人酿酒?“ 兄长自己很少喝酒的。 他说着,就要进去看,却被母亲拦下,低声叱责道:“你进去作甚,一身的酒臭,再坏了你兄长的酒香。” 男人:“……” 都是酒,他就是酒臭,兄长的酒就是酒香! 但他并不觉得母亲偏心兄长,反而,他觉得母亲是畏惧兄长,这一点从平日里的相处上便能看得出来。 男人忍不住叹气:“娘,咱们都是一家人,您总这么怕兄长作甚……” 妇人嗔他一眼:“我哪里是怕……” “是是是,您不是怕,您是觉得愧对兄长。”男人叹道:“您这是因愧生怕,您总觉得兄长因为当年之事,在心中怪您,是吧?” 妇人微微抿紧了嘴角,没有否认。 “跟您说多少遍了,您就是放不下……当年您若不送兄长入宫,咱们一家还有兄长都得饿死,兄长若是记恨您,又岂会将咱们接来京师享福呢?” 和兄长分开时他还小,不记事,当年之事他都是听母亲说的。 但这些年来兄长不曾亏待母亲和他,他能成家立业,也全都是仰仗兄长。 “好了,休要再提这些,下值后又跑去吃酒……你兄长最爱干净,你一身酒气只会惹他心烦,快回去。” “兄长好不容易出宫回来一趟,我还没和兄长打个招呼呢!” 妇人不管那么多,推着二儿子离开了此处。 待外面恢复了安静,喻增才从酒室中出来。 他身后的近随太监合上酒室的门,交待两名仆从在此守好,不得离人,不准任何人擅入。 喻公酿此酒,是得圣人吩咐,不可有差池。 喻增自此处离开后,去了书房中,旋开书架旁的机关,书架自两侧缓缓分开,现出了一间狭小的暗室。 暗室中供着一尊牌位,拿黑布蒙着,未有揭开。 喻增和往常一样点燃青香,缓缓插入香炉之中,深深拜下,许久,才直起身。 他静静看着那青香燃去大半,才缓缓开口,轻声道:“不知为何,那个孩子……如今行事,竟然同您有些相似。” 那尊拿黑布蒙起的牌位不会回答他的话。 看着那安静的黑布,他有些自嘲于自己的自欺欺人与胆怯。 他因为胆怯,十数年来,从不敢揭开这块布,从不敢直面那尊牌位。 他本不配供奉殿下,更不配说这些话。 于是他和往常一样沉默下来,直到见香燃尽,才将机关合上,走出书房。 抬首间,他见得夜幕之上,云纱拂过弯月,清寥寂静。 同一刻,大云寺内,无绝也在仰首观天。 “洛河文星未灭,此灾已除……”无绝立于观星台上,又静看许久,才掂了掂宽大的僧袍衣袖,脚步轻松地走下观星台,乐滋滋地自语道:“甚好甚好,说不得又能多活些时日了。” “方丈大师。”一名僧人走来,向他双手合十行礼:“天镜国师前来,想与您一见。” “天镜?”无绝拧眉低声嘀咕:“这老货怎么来了……他一个道士,来我佛家之地,也不怕克出个好歹来。” 僧人在心中念佛,只当不曾听到。 人已来了,自然不能避而不见,无绝干脆让人将天镜请来此处。 见那一袭道袍,臂挽拂尘,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向自己走来,无绝内心冷笑——可恨就是这幅表象,死死迷住了殿下! 他开口,语气便不算友善:“不知是何事竟劳得国师大人亲自前来?” 天镜国师未有直接答话,而是仰首观天,缓声道:“洛河文星本有覆灭绝迹之兆,然而如今并未涅灭,只是散落黯淡……” 无绝心中打鼓,又在心底骂了声“老货”,表面却故作讶异:“是嘛,竟有此等事?” 天镜国师拈须一笑。 “能有机缘扰乱改变此命数的,不会是寻常人。”道人枯皱的脸上有不明的笑意,“更甚者,是不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