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节 (第2/3页)
,五万大军齐齐出动,马蹄荡起烟尘,往扬州方向而去。 此一战没有太大悬念。 本就已近粮草断绝的扬州徐军残部,在听闻常岁宁率军攻来的消息后,面对这位“杀主仇人”,纵有些许恨意,却也很难不被恐惧盖过。 此女先杀葛宗,再杀主公,想要杀个他们,那还不跟玩儿似得? 摇摇欲坠的人心被恐惧彻底击溃,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常岁宁的名号犹如压垮人心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大军还未真正打进扬州,对面甚至便先逃了大半。 先后不过三日,常岁宁便夺下了扬州城门。 此一日午后,常岁宁率军直入扬州城中,令人将“匡复上将军府”围了起来。 常岁宁下马,抬眼看了一眼那面匾额,道了声“拆了吧”,便径直带人踏过朱漆门槛,往这座昔日诞生承载了诸多野心阴谋的府邸中走去。 她来取她的生辰礼了,但愿别让她空跑一趟才好。 前院书房中,听闻常岁宁已破门而入,迟迟不愿离开的骆观临再无分毫侥幸,面色决然地拿起书案上备好的剪刀,猛地往脖颈处扎去。 第323章 喜欢哪个样式的麻袋? 然而当剪刀当真触及到皮肉的一瞬间,他的动作却又顿住,双手颤颤,如何也下不去手。 他历来连一只鸡也不曾亲手杀过,更别说是杀自己了! 他不惧死,否则也不会逃也不逃了……只是此刻他才知晓,原来想要手刃自身,却实在不是一件简单之事。 骆观临几分自恨自嘲地丢了剪刀,而后,他没有犹豫地踩上了一旁的文椅,伸手抓住早已悬挂在梁上的白绫。 他将白绫套上脖子,颤颤闭上眼睛的一瞬,踩着的文椅被蹬翻在地。 身体陡然悬空,呼吸被掠夺的痛苦顷刻笼罩而至,诸多画面在他脑海中纷沓而现,从被贬离京,再到结识徐正业…… 这一切如同一场梦境,梦的开端是月下对饮的畅快淋漓,是要于这浑噩浊世另辟新天地的壮志凌云,是对挽救大厦将崩、重新扶持李氏正统的万千希冀。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这场梦的颜色变了,从起初他构想中的五彩斑斓,慢慢只剩下了红与黑,前者是漫天血腥,后者是无边长夜。 长夜将至,而无人可阻。 他的身体开始本能地挣扎起来,他的眼睛瞪得极大,似仍有一丝不甘,欲从这无边黑暗中找寻到一丝名为出口的光亮。 忽而,似有风声至,一缕刺目的雪亮之色随风从他近乎要裂开的瞳孔中闪过—— 骆观临以为,这当是他临死前的幻视。 而下一瞬,他忽觉身躯一轻,那被斩断的白绫失去了掌控他性命的能力。 “扑通”一声响,骆观临坠落扑倒在地。 他耳边犹在嗡鸣,下意识地抬眼看去,只见前侧方挂着的那幅雪月图上,赫然多了一把雪亮的长剑,剑刃刺入画幅之中,剑柄之上悬挂着的拿红绳整齐编着的几枚铜板,及铜板下方坠着的平安结,犹在轻颤。 是这把剑斩断了他的白绫? 骆观临大口呼吸咳嗽着,脑中嗡嗡巨响,几乎听不到其它声音,思绪也尚未有完全归笼。 他看到一道身影跑了过来,将那剑拔下,双手捧起。 骆观临艰难地支起上半身,转头看去。 一名披着甲衣的少年人走了进来,接过那把剑,剑身在少年人手中转了个方向,看也无需看上一眼,只听“噌”地一声,锋利剑刃便精准无误地滑入了其另只手握着的剑鞘中。 那少年人看着他,开口竟是庆幸的语气—— “幸而我来得及时,否则便只能替先生收尸哭丧了。” 听得这道清亮悦耳,分明不似男儿的声音,骆观临心头意外一震,定定地看向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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