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节 (第1/3页)
听得这个说法,楚行无言以对,但心中那古怪之感却越来越重了。 近来认真睡觉的,不止是常岁宁,还有这半年来风雨无阻日日勤加操练的士兵水师。 除了基本的轮值防御巡逻之外,他们的操练时间近来减了一半,部分精锐水师的饮食上也做了调整,确保拥有充沛体力的同时,亦最大程度保证清醒饱满的头脑精力。 相比于这半年来称得上严苛的操练,近日的一切近乎放松下来,但没有任何一个士兵因此而懈怠大意,相反,无需任何人明言告知,他们也都能从这份“反常”中觉察出大战将临之感…… 一切看似平静的休养,实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蛰伏与蓄力。 深秋降临之后,天色便黑得越来越早。 此一日,天色将暗之际,常岁宁刚放下手中公务,在旁与她议事的常阔正要和吕秀才一同离开时,无绝忽然寻了过来。 戴着假髻的无绝,披着一身灰白道袍,因近来身体养得圆润了些,一双不大的眼睛更显细小,又时常双手抄在袖中,挺着肚子四处晃悠,可谓无半点道骨仙风之感,如此种种落在许多不知具体的士兵眼中,只觉自家主帅十之八九是遇上江湖骗子了。 且这骗子还很嘴馋,单是偷偷去伙房营中觅食之举,便被人撞见过好几回。 此刻,这嘴馋的骗子,快步入得主帅帐内,眼睛晶亮,压低声音道:“……主帅,三日之内,黄水洋上,必起西北风!” 常阔面色一正,立时问:“风劲如何?” 无绝:“上得台面,懂事,可控!” 这是昔日无绝常用的形容,在他这里,风分三等,“上不得台面”的是属起不到作用的微风之列;飓风或风向多变之流,则被称之为不可降驭的“癫狂之风”。 “懂事、可控”的,便是指风向、风劲皆恰到好处。 常阔神色振奋,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盘坐于小几后的常岁宁。 这时,帐外忽响起急报声。 那急报声很快传入帐内。 “启禀主帅,副帅,倭军再度率军攻袭我军防线,此次不同以往,倭军集结水师过万,合力攻打南面润州防线,攻势尤为猛烈!形势凶险,还请主帅示下!” 润州紧邻海岸,在扬州南面方向。 润州也曾被徐正业所据,军政毁损一度惨重,而今春最初发现倭军行动踪迹的,便是润州渔民。 沉寂了多日的倭军此次突然发起猛烈攻袭,直指润州防线,似乎是久攻不下扬州防线,权衡之下欲暂时放弃更为富庶的扬州,改为在润州登陆—— 然扬州不可失,润州亦不能出任何差池。 常岁宁虽为扬州刺史,但所担乃抗倭元帅之职,她曾向朝廷“夸下海口”,绝不叫倭军犯大盛国土半步。 因而此次倭军欲图攻取润州,急报传往润州刺史府的同时,也传到了常岁宁的面前,如何克敌,最终还需要她来示下定夺。 常岁宁已自案后起身,抬手接过喜儿捧来的甲衣。 布局数月,今风已至,敌之耐心已然殆尽,她所待二者皆备,已到扬帆杀敌之时了。 高高的战船之上,巨大的船帆在绞车的转动下,在风中撑展而起,与“常”字帅旗,一同飘扬在无边汪洋上方,船舰齐发,旗帜迎风招展,似有接天之势。 船行半日,海面之上忽有风至。 时下船行速度较之前朝虽略有改进,但仍受船体重量、季节海域变化,暗滩地形等影响,战船日行大多接近而不足百海里。 因此,自古以来凡涉水战,风向二字往往扮演着极重要的角色。如得风助,可将原本行船速度推进两至三倍,大大缩减水上行军的时间。 常岁宁此番亲自率军支援润州防线,因有风助,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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