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宫里来了一罐松子糖 (第2/5页)
脸期许的望着白馥。 白馥想了想,“暗香浮动月黄昏,不如就叫暗香吧!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想起过往的事情,暗色自去,馥郁香来。” “暗香!”小徒弟顾自沉吟,“谢谢师父,我得去告诉姐姐一声,我有名字了。” 白馥面色紧了紧,轻轻叹息一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她治好了那么多人,却始终治不好暗香一人。这心病还需心药医,终究不是能轻易治好的。所幸,自己有的是时间。 只不过这县太爷近来似乎喜欢找自己的麻烦,总是隔三差五的让人来医馆瞧着,大约是觉得她这个外乡人来到清河县行医济世,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馥也不屑理睬,照样过自己的日子。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必言说。 她,不喜欢过多解释。 只不过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总有一种错觉,好像忘了某些最重要的东西,而自己在这里兴许就是为了等某个人。到底在等谁呢?她自己也不清楚,记忆里什么都没有,空白一片没有半点痕迹。 医术愈发精湛,可惜治得好别人,她治不好自己,也治不好暗香。 再后来,她又收了一个徒弟,这徒弟似乎对暗香有意。 白馥寻思着,暗香一个人操劳内外也着实辛苦,有个人能帮暗香一把倒也是极好的。有个伴儿,来日自己上山采药,暗香也不会孤单,若是有人上门找麻烦,也有个人能帮一帮暗香。 清河县的日子过得极为平静,白馥在这里落地生根,行医济世。渐渐的,没有人再追问她是从何而来,而是把她当成了这里的一份子。她行医济世,深得百姓喜欢。 在这里一住就是四五年,到了最后那抠门的县太爷找白馥当了女仵作,医馆里的生意便渐渐的淡了下去。白馥倒也不在意这些,大夫和仵作其实性质上差不多。 一个是给活人看病,一个是给死人伸冤,说起来都是利国利民的事儿。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平静的生活会被容盈打破,过往的记忆重新回到了脑子里。也许是缘分未尽,该在一起的人,历经生死,终究还是会在一起的。 一起生一起死,风雨同舟,此生不负。 —————————————————— 光熹六年,春,御书房。 皇帝容盈的病时好时坏,但处理朝政还是一刻也不敢耽搁。 太子容哲修前来请安,如今的他已经十二岁了,褪去幼时的稚嫩,愈发的能独当一面。容思慕突然窜出来,一下子蹦到容盈跟前,“父皇!” 容盈放下手中御笔,看这小小的人儿,他便想起了当年的白馥。 昔日的白馥,不也是这样古灵精怪吗?当年白崇启几乎把白馥宠到了骨子里,而今就换做容盈,把自己的女儿宠上了天。谁人不知道,皇帝对这个小女儿可谓宠爱有加,恨不能成日都捧在手心里。 不过也难怪,后宫无妃,皇帝仅有的子嗣也只是林贵妃留下的一儿一女罢了! 儿子已经长大,不宠这个女儿,还能宠着谁呢? 不过这位公主也不是个省心的主,公主生得好,小小年纪五官精致。细看之下,倒是跟当年的恭亲王妃极为相似。公主手持凤凰令,从宫里闹到了宫外,却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只不过有些时候公主闹得有些离谱,比如小小年纪就去了青楼馆子,见着那些漂亮的花魁就冒充是太子府的人,自作主张就给送去了太子府。 更可笑的是,公主让人给自己做了假肢,踩在脚下就能长得跟容哲修一样高。她大摇大摆的冒充自己的兄长,在外头沾花惹草,还把容哲修看中的那姑娘给骗到手。等到容哲修发现的时候,差点没给气死。 这妹妹,纯粹是个祸害,小小年纪一点都不学好。 “思儿,又闯祸了?”容盈问。 容思慕撇撇嘴,“在父皇的心里,思儿只能闯祸吗?” “你又看中了什么?”容盈问。 容思慕摇头,突然眨着眼睛,“是不是我不管要什么,父皇都能给?” 容盈一笑,“说说看吧!” “父皇先答应我。”容思慕笑得坏坏的。 “好!”容盈点头,“君无戏言。” 容思慕抿唇,“父皇能不能把你寝殿里的那幅画,送给我?” 容盈的面色陡然一沉,俄而松开了怀里的女儿,“别的都可以,唯独这不行。思儿,你下去吧,父皇有话要跟你太子哥哥说。” “父皇,你答应我的。”容思慕不肯。 “下去!”容盈加重了口吻,几乎是翻了脸。 “快点走吧!”容哲修拽了妹妹一把,他当然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触碰的。不管父亲有多宠着你,但在某个敏感问题上,父亲会变得极为暴躁。他是亲眼看着父亲和母亲,走到最后那一步的,所以个中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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