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2/2页)
他不知道真假,只记得最后疼得整张脸带着头皮发麻,脑子里嗡嗡响。 林晃吮掉手指沾着的酱汁,“不怎么疼。” 邵松柏又问,“会不会发炎?” 林晃点头,“适应期半个月,这几只蝴蝶都是红的。” 那时他脸颊微肿,绯红一片,陈亦司笑话他说像在外头让人糟蹋了。 邵明曜指尖动了动,目光落在林晃的蝴蝶上,像在想象那个画面。 林晃瞟他一眼,“早就消红了。” 邵明曜挪开视线,“知道。” 邵松柏没问纹身的缘由,只一迭声地念叨好好的孩子遭大罪,挑烙得最大最金黄的饼,给林晃装了满满两大盒。 林晃用酱牛腿换了邵爷爷十张大饼。可往后一周,再闻着饭味去邵家推门,院门都锁得死紧。 他听见邵松柏在对北灰说话,喊几句邵爷爷,愣是没人应。 问邵明曜,邵明曜让他自己反省。 他恨死陈亦司了。 主理人大赛进入休赛期,第四轮要等元旦后,决赛就要到春天了。 三轮通过会收到一张银制证书,五年前庄心眠有一张,如今林晃把写着自己名字的证书和妈妈的裱进同一张画框,让店员一起挂在了店里。 他挺高兴休赛,能多点时间翻找旧手稿。 邵明曜比他更高兴,铺在林晃桌上的卷子越来越厚,林晃趴睡时会有一种脸陷进知识的窒息感。 但偏偏那些钢笔墨又带了股淡淡的木调香气,挺好睡的。 林晃浸在那股味里,懒得再纠结计划表,来什么做什么,做死算完。 窗台上摆满邵明曜给的习题册,里头字迹满当当,林晃偶尔会翻到一两个日期,都是三四年前,是邵明曜独自在北京,在高门大户里闭门生长的那些年。 他琢磨着算式,忽然想到,也许邵明曜写下某一行时,他们正通着话。 他曾听到过这些数字被写下,在某个寂静的夜晚。 练习册越堆越高,邵明曜拎着两只书挡闯进八班,把它们一通归拢。 林晃斜着他,“这也要管?” “看不见你了。”邵明曜正色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藏起来睡觉玩手机。” 太荒唐了。 林晃冲动消费十元,买了最粗的马克笔,把一张白纸叠三折,立在窗台上。 邵明曜再习惯性地往那扇窗子瞟时,就见一张立着的纸台,油墨乌黑,狂狷地写着三个大字:不学了。 林晃披着件高三校服,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刘海毛绒绒地垂下来遮着眼,和长而密的睫毛纠缠在一起。 邵明曜回头一摸自己空空的椅背,一边纳闷校服什么时候被他给顺走了,一边随手在本子上速写了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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