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2/2页)
,却没见到昨天一脸信誓旦旦的殷无秽,问过属下他的去向,约莫是去了善堂。容诀就没再管了,兀自离开。 一早晨光熹微时就得到消息的商户一齐赶来了刺史府书房,他们已在里头商讨了一个时辰有余。 士农工商,商人位阶最低,几人主要还是看刺史的意思。其实容诀的提议也无不可,长此以往反倒是好事,可刺史忧心他卸磨杀驴,毕竟这位东厂督主的手段太过令人胆寒,能拖一时是一时,总能想出解决办法。 “大人,那位……过来了。”管家不得不敲门打断他们。 闻言,书房里几人俱是面色一变,互相递了个眼神,举步前往大堂。 他们到时,容诀已经慢条斯理地端坐喝茶了,见到他们,甚至还十分闲适地打招呼,“早啊,诸位。” 众人顿时惊恐万状地朝他行礼。 容诀偏头,眉目一弯,笑意吟吟地:“你们商量了一早上,也该出结果了吧。这样,咱家再退一步,既然你们将屯粮放入了官家廪仓,和官粮性质一致,税务也可按官粮规定缴纳,如何?” 众人听见神色一震,脸上有不可置信的惊喜闪过。 即便知道可能是陷阱,可容诀给出的诱惑实在太大,商人位低税高,所以他们才寻求刺史的庇护,倘若容诀所言为真,那—— 压力给到刺史身上,刺史也不由面露难色了起来。 他没有被容诀的巧言令色所蒙蔽,单刀直入道:“你如何能作主他们的税收?东厂什么时候接管户部的职能了?” 容诀笑容收敛,他道:“户部的郑侍郎可处理做主。人,你也是知道的。” 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刺史面色一变。 容诀心道果然,东厂自是不能干涉税收的,可郑侍郎和颍州刺史乃师出同门,郑侍郎自入仕后一路高升,却难得公正廉明,又和颍州刺史私交甚笃,若是由颍州刺史出面,他再从中斡旋疏通,这事未必不能成。 说到底,不过是借花献佛。 但那又如何,颍州刺史此人甚轴,他不介意开口,当了这个牵头人,既不需要出力,又能达成目的,何乐而不为。 “若真能如此,下官自然没有意见。”颍州刺史还是忍不住地心动了,甚至完全没有察觉出容诀的用心。他愈是斟酌思忖,愈觉这是个一劳永逸的好路子,总这么提心吊胆的也不是事。 不过,刺史还是没有忘记一开始的顾虑,目光一凛道:“我们如何能信你?” 容诀:“……” 没发生的事情,他如何保证;他保证了,刺史就能信? 可笑,东厂办事何曾向人保证过,容诀唇角一点点拉地平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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