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第2/2页)
某个男人的小寡妇吗端王,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这话可笑,明明彼此恨之入骨,明明天下皆知,却依然不肯摘掉伪善的面具。    纪霈之不再挣扎,颓然倒在地上,“我是什么身份在皇上面前,我不过是个瘫倒在地,无人敢问的可怜虫而已。即便是寡妇,配我也绰绰有余了吧,更何况唐姑娘出身唐门庶族,容貌秀美,身体康健!”    说到这里,他渐渐适应了毒发带来的剧痛,理智回笼,心里不免有了悔意。    挺好的一个小姑娘,性格坚毅,自食其力,就这么被他带到了阴沟里。    不过……    只要老畜生同意,有他的名头在,她应该可以太太平平地经营铺子了吧。    永宁帝抬起头,左右环视,“唐门庶出的,唐家嫡女来了吗!”    纪霈之心中一凛,忽然想起了唐乐音,暗道,有我在,这老畜生不会拿唐乐筠怎么样,但唐乐音要顾及唐门,好拿捏,老畜生说不定就要有想法了。    在场的客人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唐乐音却始终没有站出来。    十几息后,怡王妃禀报道:“臣妾回禀皇上,唐家大姑娘下山时崴了脚,已然回府了。”    这是巧了,还是顺理成章呢——毕竟唐锐安就在怡王府外警戒。    纪霈之没有正确答案,心烦意乱,只觉得痛意更甚,身体里像有无数把小刀,在他的脏器上切切割割,疼得无法呼吸,疼得令人作呕。    “呕……”他果然吐了出来,但因为中午吃的少,只有一些黄黄的酸水。    馊酸的气味把永宁帝逼回到椅子上。    他满意地捻了捻厚重的胡须,“这孩子也是老毛病了,传御医吧。”    这是他的真正目的——让御医看看他的毒还在不在,他的命还长不长,羞辱只是顺带的。    纪霈之疼的无法思考了,他现在只想昏过去,可一旦真的昏过去,老畜生就会指使御医要他的命。    他是不想活,但老畜生和邵昌文父子必须死在他前面。    纪霈之打点起全部精神,勉强调动起一丝丝内力,护住心脉,以抵御毒血对心脏的全力攻击。    夏院判来得很快,他大抵就在门外等着传召。    他摸了纪霈之的寸关尺,大概怕不把握,又把上部和下部补全了。    良久之后,夏院判颤巍巍起了身,躬身道:“启禀皇上,解索脉现,情况甚是不妙。”    解索脉是死脉,永宁帝听说过,但夏院判措辞模糊,‘甚是不妙’说明纪霈之不至于立刻就死。    永宁帝遗憾地叹息一声,想当年,他当着朝廷重臣的面,向太皇太后保证过,绝不会伤害纪霈之的性命。    那么此时此刻,他便不能等着纪霈之在众目睽睽之下咽气。    永宁帝思索再三,“也罢,你这身子骨,合该找个正经人家的女子冲冲喜,既然你中意那唐家女掌柜,朕就替你把把关,只要家世长相过得去朕就准了。”    说到这里,他扭头对怡王说道,“赐婚怕是等不及了,怡王替你这苦命的侄儿找个媒人,操操心吧。”    怡王恭声道:“臣谨遵圣谕。”    ……    傍晚,唐锐安把唐乐筠即将为纪霈之冲喜的消息带到了唐老夫人的起居室。    唐老夫人惊讶极了,“她居然做了正妃嗐……且不说别的,她会不会连累我们!”    她问出了所有唐家人的疑问。    唐锐安放下茶杯,“不会。皇上对儿子还是信任的,她只是族里的姑娘而已。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儿子还是把唐悦白逐出唐门的信送出去了。”    唐老夫人欣慰地拍拍唐乐音的手,“幸好咱们音音聪明,提早做了安排。”    唐乐音挤出一抹笑意,干巴巴地说道:“祖母,筠姐姐的心太大了,万一出了事,对父亲对我们唐门的影响都很大。”    如果说,汝阳郡主没死,是因为她把唐乐筠驱逐出了唐家,那么,纪霈之即将迎娶唐乐筠又算什么    唐乐筠还救了纪霈之吗    她救了他,却被他诬为有私情,他有这么无耻吗    或者,他本就是这么无耻!    还是……变故只发生在唐乐筠身上,她真的是神医    这怎么可能!    ……    唐锐安告辞的时候,唐乐音也跟了上去,父女俩肩并肩,一起沿着夹道往后院走。    唐乐音道:“父亲,能不能派几个人手看着筠姐姐!”    唐锐安瞥了她一眼,少女神色紧绷,心事重重。    他安抚道:“她与我们唐门不会再有瓜葛,你安心便是。”    唐乐音微微摇头,“父亲不觉得她很奇怪吗,一起生活四年,她从未提起过药铺,一朝回家,她便义无反顾地开了起来。而且,以她的性子,对端王即便不是唯唯诺诺,也该避如蛇蝎才对,但她都没有,只是不卑不亢。”    唐锐安道:“你说的这些,我可以用两个词概括,一是此一时彼一时,二是欲擒故纵。音音放心,她再强也是孤女,翻不出大的风浪。再说了,只要她和端王成亲,就落到了皇上和首辅大人的眼睛里,根本无需你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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