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怪东西 (第2/3页)
啊。一个管喝,一个管吃。” “这个酒葫芦能瞅明白吧?表示咱们这儿卖酒。旁边这个呢,上面的圆桶子代表着面锅,下面细纸条代表是面条。” “这就是告诉人家,咱们这儿也卖煮面条儿啊。看见是红的没有,这就说是汉民的。因为要是清真的买卖,挂的条子就是蓝色的了。” 这么一听,还没等洪衍武说话,水清先惊讶上了。 “哎哟,您的意思是……这都是老年间的讲究?只要咱们挂上这两样,别人一眼就能知道这是酒馆?是饭铺?要这么说,还真不用挂招牌门匾啦?” 李福笑着点头。 “是这意思。按规矩就是这样。你们年轻人不知道,可上岁数的一看就懂。” 水清不禁赞叹不已。 可洪衍武遇事爱琢磨,一转眼珠,他却表示了自己的质疑。 “大叔,这不对吧?要按您这说法,那‘衍美楼’还要什么字号啊,都挂酒葫芦得了。再说了,咱开买卖,也不能光指着上岁数的人光临啊。” “我觉得,年轻人也爱喝酒,花钱还痛快。现在谁还认识这个啊?所以咱还是得来块儿匾才行啊。” “对了,水清有个主意不错,觉着咱买卖要叫‘红葫芦’挺好,和我们洪家的洪也谐音。您觉着怎么样?” 哪知道,他这些话一下就让李福给撅了,全盘否定。 “怎么样?不怎么样!这‘红葫芦’真要能让人当成别号,口口相传的叫开,那当然不错,可你要非把这仨字摆在明面当字号就落了下乘了。大外行一个。” 洪衍武肯定不甘心啊。“李大叔,瞧您说的,有字号还不如没字号,我不信……” “我跟你说啊,做买卖得有规矩,你不能乱规矩。这招牌和幌子干嘛用的?谁都知道是招揽主顾的。可他们有什么区别,怎么个用法,都有讲究、用现在的话说是具有科学性,你要乱来可不行。” 这下算是扯开了话匣子,李福索性就在外边对着俩幌子,给洪衍武和水清好好上了一课。 “说是一句招牌幌子,其实细数起来种类可就多了。字号、幌子、招牌、牌匾、抱柱、楹联,全在其列。而且各行各业,各有不同,样式也是千奇百怪,什么新鲜的玩意都有。像药铺的爱用膏药样式的,理发的爱用转幌,旅馆在外头必得按玻璃电气灯,这就叫行业属性。” “为什么会这样呢?说白了,纯粹是它的用处决定的,它相当于现在的户外广告啊,所以还有个统称叫‘市招’。” “你们想啊,真正繁华的街市,那都鳞次栉比地矗立着大小不一、各色各样的商店。为了招揽生意,让人记住自己,下回再来。那招牌幌子当然就得明显啊。所以过去的各行各业店家们无不是拿出了看家本事,在招牌、幌子上下功夫。有的粉壁书写,有的木刻,有的铜铸,或悬木罂,或悬锡盏,缀以流苏。是一个比一个鲜艳,一个比一个‘有料’。” “可话说回来,即使花样再多,但因为约定俗成的规律自有其合理性,顾客不会认错。各个买卖行里的商家,更是绝对错不了也乱不了。不管愿意不愿意,谁都必须遵照着行业特性和买卖的规模来安排招牌和幌子。” “我干脆以咱们庄馆行当来举例吧。要说规模上从大到小排,是堂、楼、居。一般来讲,这些能有正经热炒的地方,幌子形式是比较统一的。” “几乎所有的堂、楼、居,门前上方全都固定扁铁伸出房檐,前端向上卷成数朵花形,其向下弯二尺处挂上两块或四块木牌。汉民的是漆黑或红色地,浮雕立体金漆字,牌下坠红布条。清真的漆黑地金字,下系蓝布条。这就是庄馆行的幌子,绝不会走样。” “而最大的区别其实是在招牌的规模和字样上。如堂字号饭庄,招牌最多,材质最好,下坠流苏,上刻‘喜庆宴会’‘专应外会’‘川鲁大菜’或‘南北全席’等字样。要是酒楼招牌就要少一些,字样也变成了‘喜庆宴会’‘应时小卖’‘随意便酌’、‘四时佳肴’等。要是到了‘居’,那就多半成了以招牌菜为主的字样了,招牌下头也换了红色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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